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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縷清香 半生歡愉

來源:    日期:2018-11-28 21:19:32  點(diǎn)擊:

二十年前,爺爺還種著一片高粱地;十年前,爺爺還養(yǎng)著一棵桂花樹;二十年前,爺爺奶奶都還在;十年前,爺爺也還在。

爺爺特別喜歡喝酒,自我記事起,他身上的酒味兒似乎就沒有消失過。吃飯時(shí)要喝兩口,睡覺前要來兩口,高興了喝兩口,有事兒沒事兒都要來兩口。聽父親說,打從他出生,家里的地里就種著一片高粱,那么一小塊兒地,一眼便可以望到頭。在山區(qū),種了幾十年的土地變得十分貧瘠,因此那一片高粱長勢并不好。可對于我那好喝兩口酒的爺爺來說,這片高粱地就是他最寶貴的東西。

每到秋天,也就是農(nóng)歷七八月左右,高粱就成熟了,火紅的一片嵌在半坡上,看得他心里暖洋洋的。收高粱的時(shí)候,爺爺帶著奶奶,背著背簍拿著鐮刀,只要忙活兩天就可以收完,他倆從來不要家里人幫忙,那片高粱地是他們自己的財(cái)產(chǎn)。每到這個時(shí)節(jié),爺爺奶奶總是格外有精神,早出晚歸都興高采烈的,像熱戀中的伴侶。

雖然收高粱只要兩天的功夫,但在那之后,事情才是真的繁瑣。奶奶把高粱釀成酒,爺爺把高粱桿兒編成掃帚。石頭與粘稠的黃土建成的房屋并不大,屋前的院落坑坑洼洼并不平整,浸泡高粱、蒸煮晾曬等都施展不開。爺爺抱著陶瓷制的酒壇子,奶奶端著竹篾編制的篩子,忙得不亦樂乎。盡管地方小,附近的人家沒有種高粱的都十分樂意來,借著奶奶的手藝聞聞香、幫幫忙;剩下的高粱桿兒就順帶給爺爺編幾把掃帚,他的編織手藝也有幾十年了,背簍、草鞋、掃帚……都很精巧。高粱酒釀完了,得放幾個月才有韻味兒,等到開封的時(shí)候,整個屋子里都飄著香甜的高粱氣息。奶奶酒量也不差,能陪爺爺喝好幾杯,這一喝起來兩個人誰也不讓誰,回憶他們倆的往事,東拉西扯、不醉不休……

高粱忙完之后,緊接著便是桂花。屋子的左側(cè)有半畝地,種著一棵桂花樹,還有兩三棵李樹和桃樹,桃李長得并不好,果子結(jié)得也不大,總是有蟲子居住在上面,還沒等去摘,果子就爛了或者掉在了泥里。但那棵桂花樹卻長得很漂亮,太陽十分公正,沒有傾向哪一側(cè)給予多的溫暖,因此那棵桂花樹的枝葉長得十分勻稱。盡管那樹的個頭并不大,卻也似亭亭玉立的少女。在這丹桂飄香的時(shí)節(jié),樹枝上綴滿了黃色的小星星,秋風(fēng)掠過,窸窸窣窣飄落幾粒,而那陣清香還停留在風(fēng)里,向遠(yuǎn)方飛去。

這桂花最大的作用就是泡茶了,上了點(diǎn)年紀(jì)的老人們總是很愛喝茶的,在農(nóng)村里,桂花茶無疑最是清冽。等桂花長一陣兒,就可以采摘了,樹下鋪著一塊布,爺爺奶奶便抱著那棵并不粗壯的樹左搖搖、右晃晃,須臾之間,滿地金黃。那些搖不下來的,爺爺就爬到半棵樹上或者搭個梯子去摘,奶奶便在樹下用竹籃接著,儼然不像五六十歲的老人。桂花摘了就可以直接泡茶,只不過晾曬之后能存放更久。

除了過年過節(jié),這幾天是他們最樂呵的日子;高粱酒,桂花茶,憶往事,共白首;雖是極為平常之事,但卻因那一縷淳樸的煙火氣息令人心馳神往。父親說這已經(jīng)成習(xí)俗了,三十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。只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片嵌在半坡上的火紅高粱,也沒有聞到過高粱酒的醇香,也沒有見過爺爺奶奶一起搖桂花樹,亦沒有聽到過他倆聚在一起回首談笑。

二十年前,奶奶是在那個春天里走的,她還未來得及看一眼那年火紅的高粱,也未來得及看那一樹黃燦燦的桂花。那一年,爺爺沒有去收高粱,也沒有去采桂花。自奶奶走后,那片高粱地就荒廢了。再后來,那片地改種了其他作物,爺爺再也沒有喝過奶奶釀的高粱酒,喝酒也沒有似從前那樣盡興過。而那棵桂花樹卻還一直在的,每一年丹桂飄香的時(shí)節(jié),爺爺還時(shí)常會去樹下轉(zhuǎn)轉(zhuǎn),除除草、澆澆水,只是他已經(jīng)老得再也搖不動桂花樹了,也再沒有人和他一起搖了。

十年前,爺爺也走了,他是在冬天走的,他看完了那一年的桂花,也飲過了最后一口桂花茶。可自從爺爺走后,我們時(shí)常不在老家,那棵桂花樹再也無人問津。或許還有行人去贊許這桂花的清香,卻再也沒有人去打理過了。等到我們再回家的時(shí)候,這樹沒有亭亭如蓋,有的只是凋敝殘敗。

高粱沒了,奶奶爺爺也走了,終于,桂花也殘退了。高粱酒的醇香、桂花茶的清冽、還有那“一生一世一雙人”終究隨著風(fēng)沙消散、歸于塵土了。(編輯 楊茂榕 責(zé)任編輯 薛欣茹)